劝勉

为范南伯寿。时南伯为张南轩辟宰泸溪,南伯迟迟未行。因作此词以勉之。

掷地刘郎玉斗,挂帆西子扁舟。千古风流今在此,万里功名莫放休。君王三百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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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南山水,惟川蜀最奇。然去中州万里,陆有剑阁栈道之险,水有瞿塘、滟滪之虞。跨马行,则篁竹间山高者,累旬日不见其巅际。临上而俯视,绝壑万仞,杳莫测其所穷,肝胆为之悼栗。水行,则江石悍利,波恶涡诡,舟一失势尺寸,辄糜碎土沉,下饱鱼鳖。其难至如此。故非仕有力者,不可以游;非材有文者,纵游无所得;非壮强者,多老死于其地。嗜奇之士恨焉。

  天台陈君庭学,能为诗,由中书左司掾,屡从大将北征,有劳,擢四川都指挥司照磨,由水道至成都。成都,川蜀之要地,扬子云、司马相如、诸葛武侯之所居,英雄俊杰战攻驻守之迹,诗人文士游眺饮射赋咏歌呼之所,庭学无不历览。既览必发为诗,以纪其景物时世之变,于是其诗益工。越三年,以例自免归,会予于京师;其气愈充,其语愈壮,其志意愈高;盖得于山水之助者侈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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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南山水,惟川蜀最奇。然去中州万里,陆有剑阁栈道之险,水有瞿塘、滟滪之虞。跨马行,则篁竹间山高者,累旬日不见其巅际。临上而俯视,绝壑万仞,杳莫测其所穷,肝胆为之悼栗。水行,则江石悍利,波恶涡诡,舟一失势尺寸,辄糜碎土沉,下饱鱼鳖。其难至如此。故非仕有力者,不可以游;非材有文者,纵游无所得;非壮强者,多老死于其地。嗜奇之士恨焉。

  天台陈君庭学,能为诗,由中书左司掾,屡从大将北征,有劳,擢四川都指挥司照磨,由水道至成都。成都,川蜀之要地,扬子云、司马相如、诸葛武侯之所居,英雄俊杰战攻驻守之迹,诗人文士游眺饮射赋咏歌呼之所,庭学无不历览。既览必发为诗,以纪其景物时世之变,于是其诗益工。越三年,以例自免归,会予于京师;其气愈充,其语愈壮,其志意愈高;盖得于山水之助者侈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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谪去君无恨,闽中我旧过。

大都秋雁少,只是夜猿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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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家不用买良田,书中自有千锺粟。

安居不用架高堂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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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
 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。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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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
 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,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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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
 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,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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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,今天下三分,益州疲弊,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。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,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,盖追先帝之殊遇,欲报之于陛下也。诚宜开张圣听,以光先帝遗德,恢弘志士之气,不宜妄自菲薄,引喻失义,以塞忠谏之路也。

  宫中府中,俱为一体;陟罚臧否,不宜异同。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,宜付有司论其刑赏,以昭陛下平明之理;不宜偏私,使内外异法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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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苍茫,风才定、片帆无力。还记得、眉来眼去,水光山色。倦客不知身近远,佳人已卜归消息。便归来、只是赋行云,襄王客。

些个事,如何得。知有恨,休重忆。但楚天特地,暮云凝碧。过眼不如人意事,十常八九今头白。笑江州、司马太多情,青衫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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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中有悬璧,本自荆山璆。

惟彼太公望,昔在渭滨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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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中有悬璧,本自荆山璆。

惟彼太公望,昔在渭滨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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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南溪北鸟啼处,树头树底梅已空。绝叹不如木上座,伴君千叠夕岚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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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暗蒹葭浦,烟青杨柳津。有劳修月手,来访卧云人。

落笔向来事,无锥今岁贫。故山何处是,落日大江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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杖策路迢迢,经年别石桥。厌听方广磬,去看浙江潮。

雪透麻鞋冷,云和布衲挑。旧时清隐地,月落故山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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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亭潇洒离尘开,一醉扁舟载月回。马首西归怀底事,只随晓日望蓬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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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罹洚水,平陆几成渊。

经理阅再祀,民瘼犹未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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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惊云黑何方雨,谁知泉挂峰头树。一村云树水声中,疑是山人辟秦处。

条山西枕黄河曲,四山环拱天柱足。人言黄河天上来,谁知银河万仞,却泻山中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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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竹原从草书出,眼中孰是张芝笔?高生善书久绝伦,馀技兼为竹写真。

自言亦用狂草法,颇觉游戏能通神。无诸城中少修竹,客舍连旬苦炎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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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江东下渺沧溟,目尽淮山一发青。三国英雄终割据,六朝文物己凋零。

寄奴故宅今为寺,瘗鹤空坟尚有铭。渔笛数声天外落,客怀无赖倚阑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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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向淮阳承主恩,予亦扁舟归故园。金陵花月何曾见,杀气西街白下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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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整王师陌上游,村庄儿女尽凝眸。请看我亦何曾异,毕竟人间不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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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将一片云,置此禅床侧。相对寂无声,南山下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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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闻天台久,未见天台状。

去海知几里,去天知几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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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路接天末,怪君与我违。客程千嶂里,鸟道片云飞。

树色连青汉,泉声出翠微。锦城花月下,才子定忘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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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帐临鲛室,黎人拥鹢舟。坐蓝高士去,继组鄙夫留。

白日落寒水,青枫绕曲洲。相看作离别,一倍不禁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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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暮长安送客还,驿亭疏柳不堪攀。星轺欲发仍呼酒,春草相期一解颜。

陌上清霜迎剑舄,笛中明月动关山。海门冻合三吴舫,此日冯唐鬓易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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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邦公,善琴与诗,时称僧之雄。琴尽古意,诗得古风。

自云天圣景祐中,踪迹犹飘蓬。大淮南北,长江西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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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关情惟聚散,宦途无复计浮沉。投杼此日来谗口,尝胆何时白苦心。

风浪撼天终有定,重云蔽日岂长阴。廿年交谊类陈厚,分手江头思不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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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堂学士草堂仙,济世英才间世贤。忧国正操言事笔,移官又买载书船。

风抟渤澥三千水,云拥蓬莱尺五天。更到凤池春好处,紫微香煖御炉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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